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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在京城里呆久了,总爱拿皇上说事。
离皇上还是远一些。你看看皇上身边的那些人
一个个心里搁着一把刀,
说话都变了音,几乎不是人声。
儿啊,其实皇上也没什么,
他不过是一副人见人爱的剃头挑子。
羸弱的肩膀,偌大的江山;
持续的呻吟,勒出的血
还没等落地,就被蚁拥的妃子
一一掠去。”
“不当家不知柴米贵。
穿过一重又一重围墙,越过一道又一道门坎,
打开皇上里三层外三层裹着的眼光和心跳,
拾级而上的台阶,宛如乞丐的接力赛。
龙袍被扯去一角,哗啦啦飘起来,
象是长城垒不死的缺口,永远的痛。
儿啊,你必须从此处往上爬,
既看得见江湖的狼烟,又摸得着杀手的脖颈。
你说皇上真是爱民如子啊!
我说时代不同了,我们应该聊聊
如何爱上自己的父亲。
年轻的时候咱就不提了,
他用着你爱,也不容许你爱。
你得挡里挡外,你得娶妻生子。
人老了,就象一种被弃物,
当然也得学会放弃。
放弃是一种慢,慢是一种反动的风气。
看看颤巍巍的双手,你不要以为
父亲已死心塌地。那是祈祷,
不由自主的祈祷。掌灯时分,
他还在继续。那关于爱的争执
或许已找到踪迹。”